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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琳花和葡萄汁的夜晚上

  • 来源:本站原创
  • 时间:2020-2-23 11:43:54

● 本期音频诵读:兰州市民主西路小学 牟一涵 ●

花和葡萄汁的夜晚(上)

夜晚的草原更加广袤无边了,星空低垂,那些星星睁着亮晶晶的眼睛俯视草原,仿佛具有透视黑暗的功能,能够清楚地看到这无边的黑暗当中的每一样儿物件——繁茂的草地、草地上的小花、一根跌落在地的树枝、渐渐安静的秋虫……还有那远处的一座农舍,好像一片影子,又好像是个小城堡,充满了神秘的气息。

农舍的窗口透出橘黄色的光亮,与天空中遍布的星光遥相呼应。农舍的里面,橘黄色的灯光下坐着昏昏欲睡的阿来。阿来是一只小羊,经过一个夏天丰美的牧草的滋养,而今秋天的草地又依旧是如此茂盛,它长胖了不少,身体变得肥美而温暖。在这灯光里,阿来看上去很安逸,很舒适。但是它的心里却是孤单和焦虑的,即便是在瞌睡袭来的时候。因为和它住在一起的伙伴儿,另外一只小羊阿惠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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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惠在傍晚的时候被马大哥请去了。马大哥请阿惠,是因为它的妻子要生产了,遇到了一些麻烦。阿惠这方面的知识来自于它的姥姥。阿惠的姥姥已经离世,生前曾经是这大草原上远近闻名的接生婆。经它接生的小羊和小马不计其数,每一只出生的时候,羊姥姥都会喜笑颜开,所以呢,它的脸上就有着比其他羊只多得多的皱纹。那时候,阿惠还很小,依恋姥姥,好奇心又强,就总是跟在姥姥的后面,睁着一双欢喜又惊恐的眼睛,看一个个小生命的诞生。慢慢地,它就掌握了这个过程,也了解了在这个过程当中可能会遇到的一些问题,还有处理这些问题的方法。

“我有些害怕我承担不了这个重任,这是一个与生命相关的重任……”临出门前,阿惠忧心忡忡地望着阿来,原本就很温柔的眼睛更如一片轻纱了。

阿来用胡须碰了碰阿惠,说:“不会有问题啦,要相信你自己呢。我会一直等你回来的。”

阿来送阿惠到农舍门口,看着阿惠白白的身影消融在夜色里不见了。

阿来独自一人在灯光里坐着,用小草编制小篮子、小动物。它这编制的手艺,又是从它自己的姥姥那儿学来的。阿来一边编制一边想,姥姥们可真是很了不起的一辈人啊,它们各自都有自己的绝活儿。

阿来就这样安静地等着,等阿惠回来。农舍的门是木栅栏的,只要有一点响动,阿来就会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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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来越深,瞌睡一阵一阵地袭过来。阿来的手也不灵活了,它真是瞌睡啊,它的眼皮儿直打架,眼瞅着就要合上了,只好放下手里的活儿,站起来走动走动。它听到外面有轻轻的风声拂过,有什么在风中刷刷地响。

真想睡啊,可是说好了要等朋友阿惠回来的。再说了,一个人怎么睡得踏实呢?睡着了也会重新又醒来的吧?

忽然,阿来听到舍外木门吱呀呀响动的声音。哎呀,阿惠回来啦!阿来赶紧走出去迎接,它还想知道,马大哥的妻子可安好?它新生的孩子是否平安?

“来啦来啦!”阿来轻快地跑向木门。

暗暗的灯光下,那门口却站着一个陌生的身影。说陌生,阿来分明又觉得熟悉,这身影高高的,笔挺的,长长的大氅从头顶披拂而下,几乎拖在地面。他是人类的一员。

“晚上好啊!希望没有打扰到你的休息。”披大氅的人说,嗓音浑厚。

“晚上好啊!”阿来应道,“我正在等我的朋友回来。”

“我在夜行,路途中看到这灯光才进来的。”披大氅的人又说。

阿来仔细打量了一下这暗夜中的人,看他面容冷峻,然而眼神充满温情。而且是很有故事的那种类型。

“那么请进来坐一会儿吧。”阿来觉得这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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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这也是我的愿望。”披大氅的人说着就往农舍里面走。他的背上挎着一个器物,由柳枝儿纵横交错制作而成,每一根柳枝儿都因为经过摩挲而光亮顺滑。

“这个是什么呢?以前没有见过这样儿的。”阿来问,凑近了去打量这个器物。

“哦,这个是我自己制作的一种乐器。柳条都是在仲春时节摘下来的,做成这样的乐器之后,就开始随着我走四方,最初它是不能用来演奏的,因为它还不具备这个功能,只有在经历了春夏秋冬四个季节的浸润,吸纳了四季的天地之精气,才会在又一个春天的某个清晨,仿佛苏醒了一般,就能够拨弹出曲子来了。”

“听上去很神奇啊!”阿来说,“那么它现在可以用来演奏了么?它已经随你经历了四季了吗?”

“是的,我已经用它来演奏了。可是,情形好像不那么乐观……”披大氅的人说。“几乎所有的听众都不觉得我用它演奏出的曲子迷人,而且他们也觉得在夜晚演奏太吵了,无法安睡,会影响到第二天的生活——对了,我忘了介绍我这种乐器的特点,只有到了夜色降临,万籁俱寂的时候,用它弹奏出的曲子才会有特别的韵味。所以,我希望我的到来没有打扰到你的休息……”

“正好我认为夜晚是非常宝贵的时光。那么你能演奏一支曲子让我听听吗?”阿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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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大氅的人取下背上的乐器,坐在桌边掀动手指,带着优雅的、只可意会的抑扬顿挫弹奏起来。

旋律回旋起来的时候,阿来觉得自己渐渐就从那种半瞌睡的混沌状态中脱离出来,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天地。它听着,忘记了自己从哪里来的,又往哪里去。但同时,它好像又更明白了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将要往哪里去……这是一种非常神奇的感觉和意味……

披大氅的人抬起眼睛看着阿来,阿来也望着披大氅的人。在这四目相对的瞬间,披大氅的人已经知道,这只身体肥美而眼神温暖的小羊已经真正地听懂了自己的弹奏。他不禁轻轻地微笑起来。

“这只乐器,它的确非同一般。我觉得……它的神奇还远远没有发挥出来呢……到底还有着怎样的一些神奇呢,现在我并不能明确地知道。不过,也许是我的错觉吧……但是……”阿来一边捕捉着自己的感觉一边说。

“你不是一只普通的小羊。”披大氅的人沉思地说。

“其实我很普通。”阿来说。“只是草原上一只快乐的小羊而已。”

披大氅的人不再争执,只是暗自微笑。

“我很想在这农舍里和你们一起生活些日子,不过,我还要走我的路。”过了一会儿,他这么说。“这只乐器就留给你吧!”

“这个……太贵重了吧?它对于你来说很重要。”阿来说,“再说了,我也不会用它来弹奏啊,虽然说真的,我非常喜欢它!”

“弹奏不是只有一种方式啊!”披大氅的人说。

阿来听了不再言语,它默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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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大氅的人站起来,摸了摸阿来的头,轻轻揪了揪它的耳朵,就向外走去。

披大氅的人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广袤无边的黑暗中了。

阿来回到房舍,拿起那把乐器,看了又看,自己也很想弹奏一下试试看。不过它不大懂音乐,也不知道演奏这个乐器的关键在哪里。弹了几下,只是几个孤零零的音,不成曲调。现在才忽然想到,刚才应该向那个披大氅的人请教一下才对。但是阿来不罢休,它拿着这乐器,看来看去,琢磨来琢磨去,不断地尝试,一心想琢磨出个窍门儿来。

“哐哐哐——”农舍的木门又响起来了。

这一次不会错了,一定是阿惠回来啦!马大哥的妻子可安好?它新生的孩子是否平安?这个念头马上又涌到脑子里来了。

不过,这一次阿来没有急着跑向木门,它藏起来,想让阿惠进来的时候看到屋子里空空的,然后突然冒出来,吓阿惠一跳。

阿来藏在门后,凝神屏息地等待。可是阿惠并没有进来,而那外面的木门也继续在哐哐哐地响。它忽然反应过来,对呀,阿惠回自己的家,是不用这么摇门的,直接进来就好了,那么……

阿来心有不甘地从门后走出来,出门去张望。哐哐的响声听不见了,只有安静的木门和昏黄的灯光,远处是无边的黑暗。刚才是什么让木门哐哐地响呢?

——敬请阅读下期《花和葡萄汁的夜晚(下)》

(原载《少年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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