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词二首·其一王翰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作旷达语,倍觉悲痛——《凉州词》中的豪迈与悲痛
中国古代诗歌中有很多边塞诗,边塞诗是以边疆地区军旅和边塞风光为题材的诗,在诗中描写豪迈的边塞风光,气势豪壮,震撼人心。边塞诗是以往经历过军旅生活经历或者见识过边塞生活的文人所作的反应边塞生活和风光的作品,唐朝以前留下的边塞诗并不多,但整个唐朝记录下的边塞诗,近乎两千多首,数量惊人,其中有很多优秀的作品,在艺术上也取得了非凡的成就。王瀚所作《凉州词》就是描写边塞风光,表达军旅中诗人情感的作品,这首诗不仅意蕴深远,描写了壮丽的边塞风光,慷慨悲壮,广为流传,而这首诗更是被推崇为唐代七绝的压卷之作,可见其影响力。
王瀚其人举止豪放,气度不凡,与许多文人都密切交往,杜甫就曾经在诗中写下“李邕求识面,王翰愿卜邻”的句子来称赞王翰,他的作品大多已经散失,但是《凉州词》却流传广泛,其中《凉州词其二》更是负有盛名,在这首诗中透露出了边塞战场的豪迈和悲凉,情感丰富,为众多读者所喜爱。
诗歌的第一句写军中恣意的生活,极富异域色彩。这句诗的意思是举起华贵的夜光酒杯,倒满西域的葡萄美酒,美酒配合华贵的酒杯,诗人用这种奇丽的意象描绘出了豪华壮美的军中场面,极富西边疆的风采,选择的是边疆特有的意象,写战士们欢聚饮酒的场面。不难想象边塞环境的艰苦,战场的残酷,在这样的生活中边塞的将士能有这样一次欢聚的酒宴是怎样的兴奋,壮观的欢聚场景已经不在了,但是将士们激昂的情绪,那开怀痛饮的豪情透过诗歌读者依然能够感受的到,这首诗正是这种生活和感情的写照,是边塞将士豪情的反应。
第二句诗同样是将士欢聚场景的描写,使得诗歌中的欢聚场面更加豪迈,展示出一群铮铮铁骨的汉子的热烈与激情,表现出将士们那种豪爽开朗的性格。“欲饮琵琶马上催”这一句写将士们正要开怀畅饮,忽然从马背上忽然又传来了助兴的琵琶声,诗人通过写琵琶声来表现边塞将士们饮酒欢聚时的热烈场面,关于这个“催”字,有的说是催促饮酒,有的说是催人出征,从全诗所要表达的意思看啦,这个催应该是劝人饮酒。还有一种解释说是弹奏乐器,催动琵琶发出激昂的声音,这也说得通。总之这一句话将将士们欢聚饮酒的热烈场面展现出来,十分壮观。
诗歌的最后两句是边塞诗的名句,从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这句诗多么像是将士们饮酒途中的劝酒词啊,诗人劝战士们,也更像是劝诫自己,尽情地喝吧,就算是喝醉了躺在沙场上也请你们也不要嗤笑,因为从古至今在沙场征战的人有几个能回来呢?能行乐一日便是一日了,所以在我们还没有战死之前就要尽情痛饮,享受这欢乐的时光。对于这一句话中所体现的情感,历来有很多解释。
最后一句诗可以说是诗人的夸张,这种情感应该是十分悲痛的,所说的“作旷达语,备觉悲痛”正是如此,但是同是又是将士们视死如归的豪迈情感情的体现,尽管征战随时有战死的可能,但将士们却不畏惧,在欢聚之时纵情饮酒享乐,即使是醉了也毫不在意,多么开阔的胸襟啊!可以说从最后一句中可以体会出多种情感,它既表现了战争的残酷,有一定的反战思想;同时又表现出征人视死们如归的豪迈精神,使读者觉得格外悲壮。这首诗中蕴含着痛苦,体现出旷达,同时也是诗人的一种自我解嘲。“醉卧沙场”体现的不仅仅是豪放、激情昂扬的感情,而且还有着视死如归的勇气。
这首诗可以说是唐朝边塞诗的代表,它的基调昂扬,语言铿锵洒脱,描写了热烈的欢聚场景,这一场景是何等的狂热,与之相应,它所反映出来的情绪也是奔放的、昂扬的,和其他类型的诗歌不同,边塞诗具有边塞诗独特的特色,它所体现的是一种粗砺豪放的基调。千百年来,这首诗作为边塞诗的代表一直为人们所喜爱,这种醉卧沙场的勇气和心境也一直感染着每一位读者。